只看白癜风的医院 https://m-mip.39.net/pf/mipso_4707905.html引言
伊斯兰教教派本身是一个宗教教派,在突尼斯内一直不能被认作是合法的政党,本来它的命运将会是一直平平无奇,然而突尼斯爆发的暴乱和恐怖事件、经济萧条造成了大量穷人生活困难,这为伊斯兰教的壮大提供了有利条件,为了宣传自己的理念,增强自己的影响力,伊斯兰教尽其所能地活跃,且进入了政局与其他管理者相分割一块“蛋糕”。
危难中站上舞台
由于伊斯兰教派运动作为政党的合法性一直没有得到承认,因而也被正式排除在姆扎利发起的对话之外,因此它比社会民主运动或人民团结党对政府的抨击要小得多,支持后两个组织的大多是中产阶级,无论如何,他们能够更好地经受国家经济打击。但是,事实上,那个多元主义的概念正在坍塌。由于确信时下的政治和经济气候会妨碍有可能赋予反对派权力的自由选举,因此除了宪政社会主义党之外,所有的政党于年联合抵制市政委员会的投票,这使姆扎利的政治开放显得毫无意义。然而,甚至是多党制实验的失败也并没有减轻最坚定的保守派党员的担忧,因为他们丝毫不信任那个站在队伍最前面、想取代总统的人的本能和野心。在心脏病康复后,布尔吉巴重新开始扮演更加积极的政治角色,一些有影响力的同事不断在他耳边播撒种子,使他开始怀疑总理以及党的核心圈内的其他重要成员,包括他的妻子瓦期拉·本·阿玛尔和他的儿子小哈比卜的判断力、能力和史诚度。
为了牢牢抓住他掌握了半个世纪的权力,年,这位年事已高的领导人开始对那些他认为威胁到他权威的人采取行动。梅斯迪利从一开始就是自由主义反对派的典型,他于4月被捕,当时他正在领导一次游行活动,抗议政府未谴责美国对利比亚城市的黎波里和班加西进行的袭击。同时布尔吉巴任命了几个顽固的保守派党员担任重要的部长职位,解除了姆扎利内政部长的职责,提名本·阿里担任这一取务并断绝了与妻子和儿子的关系。7月,当斧头最终砍向姆扎利时,由于害怕追加的报复,他逃离了突尼斯,而事实上,他的确被缺席审判,由于在他当部长期间存在不正当的金融和政治行为而被宣判处以监禁。
由总统挑选的代替姆扎利的拉希德·斯法尔所面临的最迫切的任务是停止经济的下滑。由于-年计划周期已临近结束,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开始警告突尼斯官员,除非对经济进行结构改革,减少赤字,减轻外债带来的不断加大的压力,否则突尼斯将会失去信贷。姆扎利于年做的最后一个预算案从上一财政年席中削减了15%的政府支出,还包括大幅减少基本食物补贴,但国际机构预想的结构调整计划要求必须修订触及经济根本的政策。他们的议程包括通过贸易自由化和第纳尔贬值为突尼斯融入全球经济供便利,普及利有化和撤销管制来提高市场的影响力,促进合理投资以减少失业,削减公共开支,尤其是要取消补贴。由斯法尔的经济顾问起草的—年计划清楚地说明了如何具体实行这一全面计划,为此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提供了大约8亿美元。
无论结构调整计划有何等的经济价值,其成功的可能性取决于在经济和政治还有很大的不确定性的时候,宪政社会主义党是否有能力让突尼斯人民相信这个计划的必要性以及能否让他们在节衣缩食的情况下团结起来,这是一次重大的挑战。尽管宪政社会主义党有超过个小组和万党员(占总人口15%),但他们激进的热情自国家独立后已经消散,绝大多数党员对党只是形式上的忠诚,党的领导人不得不更多地依靠镇压而不是动员来实现他们的目标。布尔吉巴一心想保持权力,并且在不小的程度上是由于姆扎利在党内的保守派反对者的含沙射影而确信到处都有政敌。即使身体疾病,有时是精神疾病的反复发作使他无法扮演有效的公众领导者的角色,他也坚决拒绝放弃对党和国家的控制。政府急于避免类似年物价飞涨后引起的社会动荡,因此试图通过减少标准面包重量,而不是提高价格来隐瞒对面包补贴的取消,但这无法隐藏甚至无法适当缓解,伴随结构调整而来的困苦至少在短期内是这样,除了对这个计划带来的经济后果感到忧虑之外,批评者还表达了对主权丧失的反感,主权丧失体现在国家允许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制定国家的经济和财政政策。然而斯法尔从一开始就表明政府不会容忍对其权威有所质疑。在这样令人反感的环境下,反对党再次拒绝参加年11月的国民议会选举。
次年,在许多游行活动后,当局速捕了哈努什和其他伊斯兰教派运动的重要领袖,指控他们阴谋煽动推翻政府并建立一个新的国家,在所谓的多元制中伊斯兰教派运动始终被拒绝承认是合法的政治组织,这使它在给自己定位以获取权力时选择了与政府对抗的路线。布尔吉巴和他最亲密的伙伴根本看不起穆斯林激进分子,认为他们将伊斯兰教置于公共生活中心的愿望有悖于党和国家一直不懈推广的现代的西方化的和非宗教的观点。相反,伊斯兰教派运动成员认为他们的组织被排除在政治进程之外,只是政治体制运动最近的表现,这个运动可以追溯到独立前,其目的就是要让突尼斯伊斯兰教边缘化。在他们看来,拒绝伊斯兰教价值观而支持各种外来的意识形态是严重的错误,因为所有这些意识形态都没能建立一个公正的社会。要让突尼斯人恢鼓励和帮助他们培养长期以来被忽视的、但却根深蒂固的伊斯兰复希望就需要建立一个教思想的国家。
遵照总统的命令,本·阿里动用了内政部的大量资源来击溃伊斯兰教派运动。随后接连发生的暴力事件在年8月达到了顶点,苏塞和莫纳斯提尔的旅游宾馆发生了炸弹爆炸事件。由于布尔吉巴和其他宪政社会主义党重要官员都来自莫纳斯提尔并与这个城市保持着紧密联系,而且由于事件发生在纪念总统生日的国家假日前夕,因此这些事件传递的是个人宿怨。此外,这种暴行在已经成为广受国际游客欢迎的海滨度假胜地的城市发生,通过对至关指要的施游业造成破坏性的经济滑坡而削弱了政府。同时,它也使作案者有力地表达对许多西方游客的冒犯行为的不满。在几周后对年初被捕的伊斯兰主义者进行审判时,尽管伊斯兰教派运动拒绝对这些爆炸事件负责,但这些案件还是制造了高度紧张的气氛。这些审判对包括哈努什在内的几名重要领导人判处死刑,对许多次要的激进党员处以长期监禁。
布尔吉巴对判决表示称赞,但作为警察和安全专家,本·阿里说服总统同意了他和其他部长的理由,即死刑可能赋予囚犯殉难者的光环,只会火上浇油。布尔吉巴对本·阿里的判断表示尊重,并于年10月提拔他为总理,但随后却仍然坚持对伊斯兰主义领导人执行死刑。年老的总统的健康状况恶化,行为无常,这使本·阿里相信他已经没有执政能力,他要求一个医生小组对总统的健康状况做出评估。他们得出了相同的判断,并依据宪法条款的规定,宣布他不再适合留任。宰因·阿比丁·本·阿里于年11月7日就任总统;哈比卜·在尔吉巴退休回到莫纳斯提尔,13年后去世,享年97岁。
作为国家元首政府首脑和唯一有效政党的领袖,以及作为设计和平过渡计划而使国家避免更多闲难的人,木阿里手中集中了巨大的权力,但他也因积累了大量的信誉而受益,因为他明显地愿意主动与各类人士接触,而几乎没有突尼斯人为布尔吉巴60年公职生活的结束而感到哀伤,这都让他的声誉得到了加深。尽管几乎没有人公开承认,但即使是前总统最忠实的支持者也意识到,尽管并未广为人知,最近几年身体和精神状况的恶化使他无论是对盟友还是敌人,以及对民族责任都造成了危险。为了使他所继承的国家混乱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秩序得到恢复,本阿里需要动用他所拥有的一切有利条件。
布尔吉巴时代突尼斯的艺术与文学
布尔吉巴掌控突尼斯的31年见证了一个丰富的、多样的和具有表现力的民族文化发展过程,时常与压抑的政治环境和衰弱的经济波动形成鲜明的对比。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新宪政党领导人与戏剧团休存20世纪30年代著名的合作阳碍了戏剧的真正复兴,直到年突尼斯市政委员会创立了“突尼斯市剧团”后才有了改变。国家独立后,文化部承担着剧团的财政赞助,每年提供给剧团大量补贴,这使得才华横溢的年轻演员阿里·本·阿雅德(-年担任团长)将“突尼斯市剧团”创办成了国家最专业和最成功的剧团并在阿拉伯国家和欧洲的巡同演出中赢得了国际喝彩。在这位领导人突然去世后,剧团举步维艰,虽然它后来更名为“城市剧团”继续在戏剧节上成功演出,但几乎无法再现本·阿雅德时代的活力。
政府对突尼斯市各剧团的支持反映了布尔吉巴在年宣布的一个政策,他的哥哥在20世纪30年代曾在多个剧团担任导演并参与演出。总统认为舞台作品的特性不仅是为了娱乐,也是教育民众和培养民族自豪感的手段。此后文化部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来实现他的远见。文化部建立了两个机构,一个是促进现有剧团工作并扶持创办新剧团的戏剧处,另一个是国家戏剧指导委员会,主要是审查演出内容,防止上演不合格的作品。文化部还组织一年一度的戏节展示突尼斯业余和专业剧团,后来又增加了两个庆典活动:专门为北非业余剧团设立的马格里布戏剧节和为整个阿拉伯世界专业剧团设立的阿拉伯戏剧节。这些活动整体的高水准吸引了国际观众,提高了突尼斯戏剧在国内外的声誉。最后,为了削弱戏剧界阳春白雪的味道,文化部在20世纪70年代初给本地和地方剧团提供了大量补贴。然而这个计划有时会适得其反。例如在加夫萨成立的一个非常成功的剧团为该市大批工人阶级观众量身创作,用方言和方音上演了讽刺时政和社会问颗的作品,这种具有煽动性的艺术理念在经济恶化的时候对蔓延的,尤其在南方,不满情绪无异于火上浇油。
年,曾监管地方戏剧运动的演员和导演法迪勒·杰比出任突尼斯市戏剧艺术中心的校长,这是由法国人在年成立的为演出公司的管理提供培训的学校。杰比调整了中心的课程设置,引入戏剧表演、导演和技术方面的课程,第一次使得突尼斯人能够在自己的国家接受专业训练。领头的杰比与他在戏剧艺术中心的几位同事一起于年创办了突尼斯第一家私人商业剧团“新戏剧”。戏剧艺术中心师生既参与表演,也常常创作和修改一些提出具有争议的社会和政治问题的剧作,凭借他们的才华“新戏剧”迅速得到了认可,成为国内的优秀剧团。在年姆扎利就任总理后,面对更有组织更直接的反对,政府不愿意抛弃戏剧界,任其面对潜在的批评,年文化部创办了突尼斯国家剧院,但只是当几年后身为剧作家导演和“新戏剧"负责人的德里斯同意担任团长后,它的努力才结出果实。德里斯负责扩大国家剧团和添置适当的设备。他还利用他在戏剧团体中的地位在自己的剧团“新戏剧”以及在国内各地涌现的许多私人剧团之间建立了有益的联系。
在“新戏剧”的创新中,有两个实验是把舞台作品拍成电影发行,然而杰比和他的合作者缺乏电影技巧训练。因此,他们的作品对于始于20世纪20年代技术比较复杂的电影工业没有产生什么影响。阿尔伯特·萨玛玛是突尼斯犹太人,艺名奇科利,他于年拍摄了第一部突尼斯小电影《朱哈》,两年后拍了第一部故事片《迦太基的女孩》。这两部电影都属于“神秘东方”体裁,这种体裁因派拉蒙电影公司年的电影《首长》而大受欢迎。演员阿卜杜·阿齐兹·侯赛尼于年导演了另一部故事片《图阿雷格人》,但在此后的30年中没有其他突尼斯人继续这些先驱者开拓的道路。不过在20世纪20、30年代,温和晴朗的气候,与加利福尼亚南部没什么差别,吸引了西方电影制片人,其中大多来自欧洲,但也包括美国演员和导演雷克斯·英格拉姆,他于年在突尼斯拍摄了《阿拉伯人》。
结语
突尼斯的政局动荡,且内部一直上演着权利交接、权利争夺的戏码,民众的生活、国家的发展、经济的发展、社会的进步,很明显,已经受到了阻碍,然而即使在这种艰难环境下,突尼斯的艺术与文字,在布尔吉巴时代出现了难得的发展与进步,且其名声还享誉国内外,这是令人值得自豪的,由于其温和舒适的气候,也慢慢吸引来了西方的电影制片人。